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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来仪沉声问被制住的人:“你家乡是哪里的?”
“贵人,小的是从霁阳逃出来的,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小的如今已经三天不曾进水米了!您救救我,赏我点吃的!!”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撑起身子,伸手抓向郑来仪的衣服下摆,康纳川见势,又是一脚将他伸出的手臂踢了回去。
可是郑来仪却蹲下身来,靠近那形容邋遢的男人,沉声:“你说你从霁阳来?”
男人奋力抬头,目光畏缩着不敢再动手:“是,小的老家霁阳,被麒临军围了一个月了……”
郑来仪的声音发冷:“援军还没有到么?”
“哪里来的援军?!”男人声音猛然高了起来,“……三十日了,叛军将霁阳围得铁桶一般!一开始百姓们还能靠着余粮坚持,到后来只能抓麻雀老鼠,吃皮甲,连守城的士兵都是面黄肌瘦,食不果腹,枪都抗不起来了,后来、后来便只能……”
他说不下去,沾满泥土的双手掩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哭嚎。
“只能如何?”
“……只能吃人了!!”男人移开双手,面上现出几近狰狞的绝望,双目血红地看着郑来仪。
郑来仪一震,霎时面上血色全无。只觉手脚冰凉,喉头一阵恶心。
康纳川见状呵斥:“谁容许你在这危言耸听,将贵人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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