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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惨然高喊“为何不降”的声音在郑来仪脑中挥之不去,神思恍惚了一路,直到抬辇的脚夫提着声音重复了第三遍“小姐,到了”,方才回过神来。
郑来仪掀帘下轿,发现轿夫并未将步辇停在正门口。只因正门已经停着一辆四面围合,紫毡宝顶的马车,一个身着紫袍、腰束金带的中年男人正从车上缓步下来,虽未戴冠,但身形挺拔,自带尊贵沉稳的气质。
是父亲郑远持。
她正要上前,却见父亲后面又跟着一人掀帘出来,面阔唇厚、一身红衣官服,一边下车,一边还嘴不停地在说着什么。
郑来仪神色微敛,这人竟是荷州刺史张绍鼎。
张绍鼎的声音远远飘进郑来仪耳朵,语气不无委屈。
“……您说说老弟我这回冤是不冤?我那边早都准备好了,荷州一半的粮草补给都已经划拨出来,谁成想他老人家就是按兵不动啊……”
他是方花实的表兄,算起来郑远持是他的表妹夫,但国公爷把持权柄,地位无两,张绍鼎也在其荫蔽之中,是故始终谦恭以后辈自居。
郑远持抿唇听着张绍鼎喋喋不休地抱怨,始终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余光突发觉了台阶边的郑来仪,神色顿时舒展。
郑来仪朝着冲他招手的父亲迎了上去:“父亲这是刚从宫里回来?”
一边朝着张绍鼎曲了曲膝,“张大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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