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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苍鹰从天边飞过,在河谷中投下一道巨大的暗影。
一个结着长辫的红衣男子从山壁上飞身而下,奔至叔山梧身后,用图罗语低声说了句什么。
叔山梧皱了皱眉,一摆手。那男子看了李澹一眼,便纵身跃上崖壁,消失在山后。
“好小子,难怪你能将执矢松契骗到这里,你不是也和图罗人往来密切,暗度陈仓?”
李澹喘着粗气,嘶声道,“——你看,倘若此地有第三人在,问你我究竟谁通敌?你猜别人会怎么说?”
“我不管旁人怎么说,今日你我之间,只会有一人活着离开。”
叔山梧背着光,双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表面的平静下是嗜血的疯狂。
李澹看了一眼周围遍地的尸体,吞咽了下口水:“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在这里杀我,本、本王乃是李氏亲王,就算我有罪,也应当由陛下处置……”
叔山梧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了,我是乱臣贼子,朝廷法度于我叔山而言都是狗屁?”
他一步步缓缓逼近李澹,长刀在身后亮出锋刃。
“你、你怎敢?!”李澹因他迫人的气势下意识后退,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他一低头,脚下一人双目圆睁,喉口一个巨大的血窟窿,尚在涌出稀薄的鲜血,正是严子行。
他的衣袍领口敞开着,露出一卷明黄的卷轴,依稀是皇帝的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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