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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进明神色一凛。
田衡看着季进明神色变化,用强调的语气:“严司直此次前来,正是为奉旨调查虢王通敌一案。”
虢王一死,驻守大祈西北的将领便以陇右道的肃州节度为大,季进明此时率军进入槊方,不乏投机心态:他身受李澹钳制已久,却不能不对身为李氏宗亲的槊方节度诸多忍让。一旦槊方生变,身为最邻近槊方的藩王,他便能顺理成章地接管此地,实现对大祈西北全境的统领。
季进明做好了先礼后兵的准备,却没料到田衡一上来就主动出卖上官,向他透露如此惊人的秘密——斩杀大理寺官员、掩盖通敌罪行,这样的罪名纵使对虢王而言,也绝非小事。
他看着靖遥大营内一顶顶毡帐,在黑夜中如同一张张长着大口的陷阱,心底突然泛起狐疑。自昨夜至今,从肃州到靖遥这一路太多变故,仿佛是圈套一般等着他进。
“田将军说虢王通敌,为掩盖罪行亲手杀了严司直,可有证据?”
田衡短暂地迟疑了一下。
季进明没有等他回答,又道:“本藩正是从岩牙河谷过来,从交战痕迹可以看出,我军兵力远胜于图罗人,既然田将军说虢王通敌,他为何会死于图罗人之手?”
“另外,据本藩所知,朝廷委派的监军并非严子行,而是另有其人。”
季进明看向田衡,视线锐利,“——叔山梧何在?”
田衡抿唇不语。他身后大营中,一个个士兵目光森然,披坚执锐列队于帐前。季进明率领的肃州军亦是不约而同地手扶刀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靠近季进明,在他身后耳语了几句。季进明的神色微变,视线投向了营区主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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