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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他背上的人一时没有说话。
郑来仪望着眼前的美景,眼中倒映着星河,神色却是黯淡,她漠然开口:“若共渡一桥便能共渡一生,怎还会有那么多悲欢离合?”
叔山梧将背上的人轻轻放了下来,牵起郑来仪的手。他的手心很烫,烫得她身体一僵,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也或许是他握得很紧,有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他们如同两尾游鱼,缓缓于熙攘的人流游动。
远处传来幽幽羌笛声,如泣如诉,叔山梧沉冷的声音突然送至耳边。
“你说得对,有情人很多,能终成眷属者少之又少,能相守一生者则更为难得。”
郑来仪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叔山梧也正朝她看过来。
“最珍贵的,不过此时此刻。”
他说最后那四个字时,深绿色的眸中光芒闪动,如同藏着一整条星河。她有种熟悉的眩晕感,虽然曾几度沦陷在这样的目光中,此刻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她迅速移开视线,轻轻挣脱了叔山梧的手。
郑来仪的心中暗藏了一些视如珍宝的时刻,后来都随着恨意一笔归零,今夜置身于这样的氛围中,那些时刻又如走马灯一般清晰浮现在眼前。
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看着站在风口浪尖的叔山梧,忽略耳边关于他的众多传言和告诫,坚定地认为,能与梧郎相伴的时刻足够可贵,其余但无所求。
事实证明如此一厢情愿,直如飞蛾扑火。那些所谓珍贵的时刻,不过是自我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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