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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隔着屏风,郑来仪看见严子确右手的人站了起来。
他也没有换过衣服,还是昨夜那一身,或许只是短暂洗了把脸,下颌已经冒出一片青茬。
叔山梧缓步离开坐席,走到第九旅的人面前,面朝着严子确站定。
“卑职替第九旅叩谢节度大人开恩。”
他锋利的侧影落在屏风后的眼睛里,纵然憔悴时,也有如渊渟岳峙。
“从察觉瀚州別驾吴庸通敌,到确定行动计划,卑职带着第九旅于受降城外前后蹲守了月余,直到节度大人就任那日,方才收到贼人的最终动向。”
“倘若说他们罔顾军规,那其中脱不开我的责任,西洲距离凉州本镇数百里之遥,最清楚凉州情况的,是我。”
堂下跪着的人中,斥候罗当忍不住抬了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叔山梧的背影,最终还是将头低了下去。
严子确抿了抿唇,便道:“实则此事背后隐情我们都清楚,副使大人亲自带着第九旅蛰伏边界,也着实辛苦,但军规森严,倘若不能令行禁止,便难以率众。”
他看向邓解:“他们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受降城里还有一帮俘虏要处理,先让城外候着的其余人都各自回到本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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