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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柔道:“后来。”
“后来,老太君还曾制止公子上树,那些槐花都是公子和身边的下人们亲手采的。”
沈元柔:“……”
她静默着,想了一瞬,还是不能够想到裴寂是会上树的。
这点要比绒绒强一些,绒绒是一只敦实的小猫,不能爬上那棵槐树。
“不过那次老太君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他身边的李公公,说公子顶撞尊长,作为太师义子,有辱门楣。”
孟氏就是如此的。
他总是表现得贤良淑德,温柔可亲,这样的形象深入人心,久而久之,自有人愿意替他当这个坏人。
他同身边的李公公李采祠,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年幼的沈元柔哄得团团转,她便真的当只有孟氏是对她好的。
那时的她没有去想,如果不是孟氏准许,如果不是孟氏要求,李采祠在亲近,也是一个下人,又如何能越过自家主子,去对小主子说些什么。
但裴寂不同,他不是年幼的孩子了,他应当看得出孟氏意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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