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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曰:“近闻先生曾于四年前于邺城,观绍而不入,看其势而不语,未审是何主见?”
郭嘉自思荀攸乃曹操手下比较有名气的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服众,遂答曰:“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不可为之。”
穆良奇亦曰:“色厉内荏,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不可与之谋。”
攸曰:“若此,是二位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张,萧——张深明韬略,足智多谋。秦末,聚众归汉祖。楚汉之时,提‘不立六国后代'',联英布、彭越,用韩信,追项羽于垓下,灭楚军,汉祖称:运筹策于帷帐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萧为吏,文而无害。及佐兴王,举宗从沛。关中既守,转输是赖。汉军屡疲,秦兵必会。约法可久,收图可大。指兽发踪,其功实最。政称画一,居乃非泰。继绝宠勤,式旌砺带。而今二位先生于数年前指教主公,于渭水河畔大败,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穆良奇和郭嘉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主公昔日会盟之时,甲兵不完,军不经练,粮不继日,各诸侯之间数有争斗,然渭水一战,使徐荣等西凉匹夫之辈心惊胆裂,不敢东进而战各诸侯,窃谓张良之用兵,未必过此。
至于渭水河畔大败,实乃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说得荀攸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南阳袁公兵屯十余万,将列百员,龙骧虎视,气吞扬州,公以为何如?”二人视之,乃毛玠也。
穆良奇曰:“袁术收败兵集军内,揽流民充军士,既数百万不足惧也。”
毛玠冷笑曰:“君尚未经战而言战,不知可战而论战,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
郭嘉曰:“曹公昔日在青州率万余众而败百余万黄巾贼寇,而今精兵数万,却胆怯呼?!”毛玠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二位欲效仪、秦之舌,夸夸其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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