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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镜笑了,“也不全是我,关于治病我只学过些许皮毛,药是阿兄开的。”
“我知道。”齐昀每说一句话,咽喉处便像是尖刀磨肉一样的疼痛。
“郎君这病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晏南镜问道。
但凡病症,都有一个过程,绝对不是眨眼的功夫就发病。之前肯定有循循渐进的征兆。只是看人愿不愿意注意而已。
的确是有,而且齐昀自己也注意到了。他之所以没说出来,一来现如今场面已经足够混乱,没有必要再添乱子。二个他也不确定,这对兄妹究竟会不会出手相助。
勾心斗角久了,就算是亲近的人也要保留几分警惕。更何况是毫无干系的人。即使他欣赏杨之简的才能,也有心将他收为己用,也不妨碍他对杨之简不信任。
医者杀人不用刀,这个道理齐昀明白。现如今他寄人篱下,即使和主人家称兄道弟,主客皆欢,他也不敢赌其下的人心。
只能赌一把,赌这不过是不起眼的小病症,可以靠着他年轻熬过去。谁知道这次他赌错了,原先只是小小的脾胃不调,最后短短时日内竟然加重,竟然病发成了这个模样。
“其实我这并不是风寒吧?”
他开口问。
晏南镜颇有些意趣的挑眉,都不是蠢人,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她料想到齐昀应该能猜到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她轻描淡写,反而能比重墨浓彩更能凸显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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