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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昀面庞上划过奇怪的神色,那神色在他脸上只是浮现瞬间,下刻就立即转到了面颊之后,寻不到半点痕迹。
他笑着叹了口气,温言软语,“这并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齐昀话语里夹带着浅浅的,带着笑意的叹息,所有的尖锐在他柔和的语调和神情里,都化作了绕指柔。
“父亲只是想要酬谢杨先生而已,至于能不能在父亲身边效力,那真不是我能左右的。”
他说完,弥漫着笑意的面庞又笼罩上无限的疑惑,“知善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她扯了扯唇角,没有半点被点破的尴尬,反而还能顺着他的话往下道,“小女没有说什么呀。”
“知善对杨先生之外的人戒心很强。”他看向她,齐昀伫立的位置,恰好在夕阳西落的那头,夕阳的光将他的身形往她这边落下来一道影子。正好盖在她的身上。
齐昀笑了笑,笑声里头听不出什么喜怒,“这是好事。”
这话出乎她的意料,晏南镜不由得向他看过去。他的脸颊已经被夕阳渡上了一层浅浅蜜色,眼里内敛,“现如今这世道,除却至亲之外,的确是不好再相信旁人的。也最好如此,毕竟人心是这世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谨慎一些,是应当的。”
他拢了拢袖,“我倒是挺羡慕知善,”
“羡慕我?”晏南镜满面奇怪,她忍不住笑,“长公子说笑了,长公子出身贵胄,羡慕我做什么?”
“知善幼时遭遇大变,但是遇见了良善的人。并且被其抚育成人。杨先生虽然与知善不是亲兄妹,却比亲兄妹更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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