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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地形图正盖在他的身上。
难不成真是累着了?这么快睡着了。
郁禾放下帘帐,又蹑手蹑脚走回床上,翻身睡过去。
等她睡下一会,裴聿泽缓缓睁开了眼,夜明珠的光就钻进了他的眼底,满是孤寂与清冷的悲戚。
听着她细数,他心慌意乱,逃避地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竟也有逃避的一天,他唇角勾了勾,是一抹自嘲的笑,无限苦涩。
可第二日,他还是那个端方雅正的矜冷的裴少卿裴驸马。
一早青鸟进来伺候郁禾起床,郁禾睁了睁眼睛瞄了眼外头,青鸟道:“驸马已经起了,在院子里练刀呢。”
“是吗。”
“公主,要去看驸马练刀吗?那些丫头都在偷偷看呢,驸马的刀舞得龙飞凤舞的,把院子里的花瓣舞得跟下雪一样,好看极了!”彩鸾兴奋说着。
郁禾好奇心动,板着脸道:“下花瓣雨能够多稀奇?”她撇了嘴,等青鸟帮她装扮好,还是走到了后院。
当真是下了一场花瓣雨,漫天的花瓣五彩缤纷在裴聿泽的刀下天女散花似的,郁禾看过裴聿泽练刀,苍劲有力刀式凌厉,可今日,他的刀式行云流水之处潇洒飘逸极了,衣袂翻飞间仙风道骨的灵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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