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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梳妆完毕,她也不听青鸟要跟她说什么,径自埋头走出去,“砰”的一下,撞上一堵硬挺宽厚的胸膛,趔趄着后退,被裴聿泽拦腰扶稳。
郁禾看他一眼,又慌张退开。
裴聿泽终究淡定不了了,嗓音微凉,带着嘲弄意味:“公主是想过河拆桥不认账了?”
郁禾懵了一下,什么过河拆桥?
她清了下嗓音,一本正经:“昨晚我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其实你可以推开我,我并不会生气。”
她这话意思有那么一点裴聿泽趁人之危的意思。
所以,她很大度的,息事宁人道:“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我也没什么损失,就当做了一场梦,算了吧。”
裴聿泽目色一冷,大概是气极了,忽然笑了一声,语声极沉:“没什么损失?一场梦?算了?”他愠怒郁结于心,急于疏解一番地借着笑声吐了出来,很冷,“公主还真是……急着撇清关系。”
可不是,他们正在和离阶段。郁禾理所当然地睁着眼看他。
裴聿泽负在身后的手猛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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