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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应该也见过啊?上面那家不是一直都没人住嘛,别人都说是鬼屋来着。”
“你见个屁!”男人骂道,“不记得你高考那年暑假都玩疯了?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那年他们家很快就搬走了,后来听说是送老家伙去疗养院。墨家留下的房子就成了文物,不允许别人参观的那种。”
说到这里,男人脸上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变得得意起来。
“当时这块地都是别人建的祖宅,根本没人肯卖。也就是你爸有投资眼光,一眼相中了这里,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搬了过来。你看吧,还能和墨沐兰当邻居。要是听你妈的,我们现在住的就是烂尾楼了。”
年轻女人自然而然地顺嘴夸了起来。
与此同时,已经在露天小餐馆落座的墨观至和贺老汉也同样聊到了已逝的墨沐兰女士。
几杯米酒下肚,绯红染上脸颊,贺老汉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提起当年往事,他依旧忍不住红了眼眶。
“墨小姐是好人呐,大好人。六几年闹饥荒,她把自己的粮食分出来,救活了多少人?她好心借我钱,让我送了我老子最后一程。后来又闹运动,墨小姐自己病着,还特地匀出救命药给我的南姐,等于是救了我们全家人啊。后来我就和墨小姐保证了,我是农民,这一辈子都只会是个农民。她没田没地,没关系,我每年都给她送米送菜,让她吃上最新鲜的。可惜后来她就吃不动了……”
贺老汉拿拇指根用力一抹鼻涕,继续哽咽着絮絮叨叨。
“多好的人啊,怎么也走了。也好,也好,无病无灾,睡一觉就走了,也活到岁数了,也没遭后来的罪,可以称一句喜丧了。可惜了我的南姐,没活到那个时候……”
贺老汉后头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情绪激动,不肯再吃菜,只是颠来倒去地念叨着他的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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