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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任他再生气,如今形同废人的他都不能将人如何,就像案板上的鱼肉。
弟弟陈有衣比那个嘴巴闲不住的哥哥陈有粮要简单粗暴的多,差点将勺填他嗓子眼里,也不如陈有粮心细,知道粥热给他放一放在喂,前几次差点没烫死他。
还有饼子,江见吃得都没他填得快,一顿饭下来腮帮子都酸了。
重点是灌药时候,头一次见自己反抗,直接将他下巴卸了,从那以后江见也不犟了,忍辱负重等待时机。
然他一直未曾等到那个时机,只能在日复一日的赶路中心态越来越焦灼。
在野外没人注意到他,进了城镇两兄弟也谎称自己是他们得了重病的弟弟,要带着他四处寻医,夜里更是一屋守着,他插翅难逃。
眼看着八月尽,九月份到来,江见急得嘴角长了个燎泡,一颗心像是落入了无底洞。
若再不能挣脱,任由着他们这样日日灌他软筋散,把他往雍州送,那事情也许真就像娘子那夜说得那般。
他如同废人一般躺在马车里,看着寂寥的山野秋景,而远在千里外的长安,娘子穿着一身火红嫁衣,被送往英王府,与李承钰那厮做了真夫妻。
各种层面上的。
然后一夜之间变了心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李承钰,彻底将他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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