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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渡仰头,看着毡帐的顶,心绪微微地飘动。
有两种可能,一种,先前那股莫名其妙杀死自己的力量,会在自己有这样的念头后再次出现,毫不犹豫地抹杀自己。
另一种,则是自己已经过了必死的关卡,毕竟她与盛逾成婚也快一年了,或许,那股力量,就是逼迫桑渡必须与盛逾成婚。
“桑桑?”盛逾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
桑渡轻轻动了动,她侧过身,装作方才睡熟了。
软榻微微向下塌陷,桑渡感受到了身边有人坐了下来,盛逾的掌心宽大,带有微微的凉意,“沈慈昭说你有些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接连受累受惊,身子支撑不住了?”
桑渡感受到了盛逾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肩头。
她有些想要躲闪,也有些难
过。
深吸了一口气,桑渡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缓缓睁开眼,装作一副困倦的模样,“先前提着一口气,没有怎么睡好,我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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