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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鸣锐还想说些什么,沈元白确实双目微微瞪圆,将他要说的话和满腔的怒火瞪了回去。
而桑渡,已经自顾自地走到了桌边,执笔写下了退婚书。
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墨迹微微有些晕开,像是在那上好的宣纸上,开出了一朵墨花。
沈元白并没有阻止桑渡的动作。
等到桑渡将退婚书写好,沈元白抬手接过那墨迹未干的退婚书,眉心微蹙,“桑桑,你刚刚那样说话,不妥。”
桑渡抬头看向沈元白。
看到面前小姑娘微微泛红的眼睛,沈元白原先想要教训人的话哽在了喉咙里,转而变得有些担忧,“桑桑,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桑渡深吸了一口气,她的手指捏紧了斗篷,指腹微微泛白,“沈伯伯,呈莱山上有人要杀我。”
沈元白一愣,他盯着桑渡,眸光震颤,显然在听清桑渡的话后,已然将呈莱山上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要找出桑渡所说那个,想杀她的人。
可脑子里过了一圈,却又不觉山里有什么人会想要杀了桑渡。
“桑桑何出此言?”沈元白看着桑渡,他沉吟片刻,“呈莱山上近来没有新人,你是说有人潜藏至今,想要对你动手?”
桑渡张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垂眸道,“这几日,接连做同样的梦,沈伯伯,我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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