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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这套,红色更浓些,更显得端庄大气。
桑渡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紧张,她坐在床边,双手有些不安地搅在一起。
沈慈昭正取出压在最下面的盖头,她将盖头展开,却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盖头上的绣样若是叫外人看见了,怕是替你做嫁衣的那几位绣娘日后找不着活计了。”
桑渡挑眉去看。
盖头被沈慈昭展开了,上头那肥鹅一样的交颈鸳鸯仿佛盯着桑渡。
“这鸳鸯叫你绣的,若是活过来,也要气死了去。”沈慈昭笑着冲桑渡摇了摇头。
只是也不知为何,桑渡在看到那绣得可以称得上惨烈的盖头时,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却忽地安定了下来。
她搅在一起的手也松了开来。
盛逾是极好的。
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哪怕只是先说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他们如今就要成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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