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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个明白,盛逾会力排众议娶了自己,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他不可或缺的一味药。
可是那些话争相涌上桑渡的唇舌,最终却又一个字没有能问出来。
桑渡缓缓吐出一口气,她记得从洛的那句,倘若想要活着,那便不要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告知盛逾。
她嫁给盛逾,就是为了活下去。不应当也不值当,现在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无论如何,至少盛逾待自己是好的。
桑渡轻轻眨了眨眼,她走到了盛逾面前,微微垂着头,看起来是下位者的姿态,“我先前,只是有些害怕,那铜鼎给人的感觉太可怖了,我光是看着,便觉得里头装着我的尸骨,正在被大火烹煮。”
着,桑渡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好似有一次看见了那样骇人可怖的情景。“你替我出了这口气,我心里很高兴。”桑渡仰起头来,她看向盛逾,轻轻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上,仿若还挂着晶莹水珠,“盛逾,我害怕的事情,是不是不会发生?”
盛逾抬起手来,他的指腹微微温热,贴着桑渡的眼尾,轻轻的,一寸一寸。
心房震颤,盛逾竟是有一瞬恍惚,他的魂魄仿佛抽离,悬在两人的上方,正垂眸看着自己对桑渡做出保证。
“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活着,便绝不会叫你害怕的事情发生。”
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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