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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时,尘小梨听见空气里炸开的窃窃私语像一群受惊的蜂。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她米白色针织衫上投下斑斓的色块,那些议论声便顺着光的纹路爬上来,黏在她后颈的汗毛上。
“听说刘管家…出事了?”
“煜家新管家亲自来办的复学手续,你猜…”
“赌五十万欧元!肯定是被那个姓煜的…”
最后半句被廖涵芝狠狠踩了一脚的闷响截断。尘小梨垂眸望着地板上拼花的古罗马纹样,那些交错的几何线条突然开始旋转,变成刘管家临终前浑浊的眼球。
“尘同学?”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讲台灯的强光,“请解释《会饮篇》中狄奥提玛关于爱的阶梯说。”
全班骤然安静。尘小梨缓缓抬头,阳光恰好掠过她脸颊,她看见后排几个男生正对着手机屏幕暗笑,下注记录在聊天框里明晃晃地跳动。
“从美的形体到美的制度…”她声音很轻,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最终达到美的本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背包带,那里还残留着昨夜煜梵渊电话里的电流声,“但大多数人,”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闪烁的屏幕,“终其一生都困在最低阶的洞穴里,以为影子就是真实。”
教授眼中闪过赞许,而那几个男生的手机突然同时黑屏——林管家安排的技术监控,总在最恰当的时刻掐灭不该有的光亮。
下课铃响时,尘小梨看见廖涵芝悄悄把手机塞回制服口袋,屏幕上“煜氏集团股价”的走势图还亮着一角。走廊里突然起风,卷起落地窗外飘来的木樨花瓣,粘在她的指尖。
“小梨,”廖涵芝的声音有些不稳,“周末马术俱乐部有活动,听说…”
“嗯?“尘小梨正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男生的咖啡杯。深褐色液体泼在她米白色裙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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