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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旻曜用兵打仗诡谲莫测,可到底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数十个锦衣卫守着,若是打起来,沈旻曜自知讨不到什么好处,且如今也没离开徽州多远,一旦闹起来,定国公府那边定然也会跟着担心,公府里的亲长都上了年岁,本就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沈旻曜不愿意他们跟着操心,也清楚李笑笑与他同是这么个想法。
因此沈旻曜只得安生了下来,再加上锦衣卫每日都会过来汇报李笑笑的情况,沈旻曜知道陈菩没薄待了自家小表妹,倒也松心了。
这日阳蒙浓雾,天不见光明,正值午时,沈旻曜坐在窗下擦剑,屋子里仍然围着几个锦衣卫严加看守,陈菩推门而入,挥手示意那群人退下,缓步走近了沈旻曜。
“沈都护好心情。”陈菩着眼看了看沈旻曜。
“多谢厂公良心未泯,给笑笑寻了医师。”沈旻曜连眼都未抬,继续擦着自己那把长剑。
这剑名为古尔卓,是随他一同上过柱州战场的袍泽战友,沈旻曜爱护至极,陈菩略有耳闻,目光扫过那威风凛凛的长剑,便仰目看着窗外如旧阴沉的天色:“柱州是个丰地沃土,沈都护掌权一日,顺天皇帝便会忌惮沈家一日,柱州一切都系在沈都护身上,沈都护偏偏选择入顺天,你若是完了,沈家倾颓之势终会显露在世人眼中。”
“你是来劝我?”宋王朝衰弱始于内宦扰政,陈菩素来是个唯恐庙堂不乱的性子,这般好心劝他,沈旻曜只觉得稀奇,清俊的剑眉微微扬起,不过他刚说完话,便嗤笑了声:“厂公大抵不会这样好心,可是笑笑醒了让你来的?”
“咱家可没心思帮她劝你,只觉得沈都护上顺天是羊入虎口,送死罢了。”陈菩也挽唇,勾起一抹邪笑,笑意里却掺了几分心满意足。
他是欢喜与小公主有干系的,尤其是从她这个毫不知情的傻表哥嘴里说出,想到沈旻曜一心爱护的小公主在他跟前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陈菩脸上的得意都要掩盖不住了,可是他心里却不觉的小公主有本事能让他做个好人。
陈菩嘴上是不认的,但鼻息间残留的余香却让他心虚的吐了口气,疯狂的想将那浅淡的香味散走,却散不去。
小公主颈后的骨肉都是甜的,是要人命的陷阱,啃上了就逃不掉了。
“柱州认得的不过我沈旻曜一人,厂公怎知我是羊入虎口呢?”沈旻曜将擦好的刀入鞘,忽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少年身量与陈菩不相上下,站起来亦可与陈菩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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