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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终有因由,万象皆有起源;然而孤冷磐石,如人一样,却需攻心为上。
“厂公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总受伤...”李笑笑叫住了陈菩,缓缓指向了自己心口窝:“笑笑这里似乎有些难受。”
话尽于此,恍然间,她似乎听到了那双履靴踏出寝殿前的一声顿迟,似喟叹,似动摇..
陈菩应了让她入宫,大抵也知会了惟宁与肃月,因此李笑笑很早就被叫醒了过来。
顺天的气候与苏州大为不同,这里似乎偏热,日头也大,一点都不像秋日的天气。
惟宁挑开床帐,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李笑笑两道弯月眉蹙了下,那双琥珀色的眸泛着昏黄的光,缓缓阖上。
“公主,早起一些吧,今日入宫要拜见楚皇后。”小公主大抵实在苏州自由自在,早上也同寻常小姑娘一样爱赖床,惟宁瞧着床榻上小懒猫一样的公主,挑起被李笑笑放在枕边的白绸带,轻轻覆在了她的眼前。
“嗯..”李笑笑嘤咛了声,揪着白绸带的两边束到了脑后,在床榻上平躺了一小会,终于肯坐起来。
楚家,楚皇后楚希然,打压沈家多少年了?
她离顺天十四年,入宫以后先见的不是父皇,等着她的亦不是父女团圆,而是楚皇后,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无比厌恶沈家的女人,听上去多么可笑的事儿啊?
可她没得选,即便前头是一颗铁钉子,她也得伸脚去踩,踩实了,踩的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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