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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公主您自己去问问厂公吧..”便是因为这颗菩提,让陈菩着了刺客的道,元宝也摸不清陈菩到底是怎么想的,都将护命的家伙给了李笑笑,干脆应了此事。
司礼监的密室建的避人,陈菩每次从钦天监回来都去哪儿,然而每次着人收拾,这间密室都被弄得血气淋淋,元宝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地方,恭敬将李笑笑放到了司礼监的密室,便逃一样的离开了。
密室的墙壁都是冰冷嶙峋的山石,李笑笑摸索着山石冷璧,缓缓迈进了内里,只觉得一股腥血的味道扑鼻刺眼,小手挥着在面前扇了扇,想到她给陈菩那个大铃铛,便声喊了出来:“厂公你在哪里呀?”
密室里,小公主的软糯悦耳的声音徘徊在陈菩耳边,他手上的力道滞了一瞬,侧目看向了枕边那颗金铃铛。
金铃铛昨夜浴了血水,下垂着的流苏子还湿漉漉的粘在一起,泛着微红,不过铃身与流苏都完好无损,那点子微红的血渍,洗一洗就好。
只是不知铃铛的主人是如何以血肉之躯相护的。
其实不值得,如果非要为这东西豁出命去并不值得,可他又舍不得。
这样矛盾的心绪已经不止一次困扰他,陈菩微微阖目,手中的力道松乏,看着已经昏厥的惟宁蹙了蹙眉。
求仙问道,修为浑厚的老东西为何过不去贪嗔痴念这个坎,他曾一直觉得是老东西不坚定,可如今看下来。
这些形形色色的诱惑的确太过使人沉沦,过不了美人关,果真是过不了美人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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