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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会为了她去抛弃血海深仇,可是隐隐的,心里又好像有一只狐狸的小爪子在抓挠,在勾挑。
让他放不下,让他还是想见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陈菩濒临崩溃。
手中又一只浅浅的黄色小纸花落进了木盒子里,陈菩看着那一片一团死气沉沉的纸花,胸腔忽的迸发出一股厚重的躁郁。
他探手,将那小桌推到了地上,装着小纸花的木头盒子也随其倾覆倒扣,散落一地,好像一片浅黄色的花海。
然而死物终究是死物,能消的一时妄念,却永远变不成他要的那个人。
陈菩也懒得再看,长腿一脉翻下了窗前的短榻,玄色的金边履靴无情的捻过一朵朵纸折的小花,欲离开东厂。
“哟...”孙孝正提着东西进来,嘴里吊儿郎当的嘀咕着,猛地撞进陈菩阴冷的眼眸,僵身站定:“厂公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
看着忽然闯进东厂的孙孝,陈菩顿了下,将心里那略有些勇莽的躁郁压下,坐回了短榻上。
“这又是哪个小侍女送来的?”孙孝跟上陈菩,看着那满地的小黄花道。
“哪个有神通能把这破东西送到东厂?”陈菩冷嗤了一声,看着孙孝摆上来的牛肉与酒,却没什么心思陪跟他聊闲话:“你见过阿尔斯兰了?”
“见过了见过了。”孙孝连连点头,也不在意陈菩吃不吃,借着陈菩那张柔软舒适的短榻一屁股坐下,拆开牛肉的纸包,捏了一片放进嘴里:“那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不知道进了顺天,要出什么幺蛾子。”
阿尔斯兰乃柱州知府,其年十六,虽是个还不大的少年郎,但能成为整个大宋噩梦的柱州野狮,怎么可能是个老老实实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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