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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脚步一滞,转而对上小公主那张分明含笑的狐面,忽的觉出几分莫测来。
她记得年少之时的公主,并非是这样古怪的脾性,断然不会抛出这样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来。
“我逗东陵姐姐玩的。”这问题着实有些为难人,李笑笑问出之际便知道东陵兴许答不上来,她没有在逗东陵,放下了撑在脸侧的手,随意玩弄这桌上摆放的茶盏:“舅母可说过舅舅明日会不会回来呀?”
“萧家来了奉天,国公爷接了萧老夫人,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安排。”瞧着李笑笑不再顽皮,东陵心里头舒了一口气:“公主不必太过担忧了,依照国公爷与夫人的意思,应当是不会再叫您入宫了。”
“萧家?”李笑笑捏着杯盏的手一顿,琉璃杯盏也从她细滑的指腹间滑落,在木桌上滚了两圈之后,在地上砸成了烂碎的残片。
“东陵姐姐说的是哪一个萧家?”李笑笑大抵知晓自己与东厂之人呆的久了,骨头里染上几分与陈菩一般无二的阴阳怪气来,此时对东陵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刻意的温柔。
东陵反倒更觉得像审讯一般,谨慎答道:“是江东一代的萧家。”
言罢,东陵忽的意识到了什么,挥手便在自己的嘴上狠狠的打了一下,而后慌张起来:“公主只当奴婢随口护眼,不要在意...”
“舅母不让你说这些吗?”听着东陵落在脸上清脆的巴掌响声,李笑笑两道弯眉也紧蹙了起来。
她知道沈家对她视若珍宝,巴不得好好的含在嘴里,但她并非经不住风浪的性子,因而东陵这话一出,李笑笑心中还是有些道不明的疏离感。
也或许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凉薄心肠,平白将别人的爱护当做累赘。
“我不会告诉舅母东陵姐姐与我说过这些。”李笑笑努力向着东陵弯起唇角,而后便让东陵去王氏那边伺候了。
其实她自幼年时与吉福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虽知道王氏担心她,但东陵的身份到底不如王惟宁肃月他们这些人,平白将东陵塞到她眼皮子底下,李笑笑倒觉得还不如自己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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