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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骆驼毛基本上掉光了,剩后脖颈和驼峰上那两撮毛,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秃子。
这边的骆驼没什么人骑,五只串成一个驼队,总共三队,趴一块儿像十五个大饺子。
见有人来,三眼皮往上一翻,睫毛一扇,有点妩媚;但龇出来的牙和不断抖动的嘴唇又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不是要吐口水就是在骂人。
陈睦过来时杨糕已经付过钱了,她也不占小孩便宜,掏手机问他:“多少钱,我转给你。”
“干嘛,不用啊。”杨糕说得也不像假客气,“你之前不是也请我吃饭的吗?那骑骆驼就算我的。”
“……”陈睦静住一会儿用于组织语言,“不是啊杨糕。”
这好像是陈睦第一次正经叫他名字:“我是有一年没上班,但毕竟都快30岁的人了,手上还是有点积蓄的。倒是你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我能看出你带的钱不多,而且这几天下来我们……也算认识了,说实话我没打算跟你计较钱的事……”
“我也没有计较钱的事!”杨糕说得一本正经,“姐,我也没小看你的经济实力,我就是因为不计较才不想算这么清的。我觉得这几天下来我们不能说算是认识了,应该说已经很熟了。”
陈睦被他轰得发懵:“但你不觉得自己反差有点大吗?之前一杯咖啡钱你都要跟我计较……”
“那时候是我不懂事!”杨糕一口咬定,“相信我,姐,经过这几天的行程我已经成长了,真的——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杨糕’,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挺伤感情的。”
“……那我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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