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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第二声从高枝落下,一长一短,像为谈好的约定加了一笔g。霖收了目光,低低说:「我还要学很多。也许会做错,也许会惹你生气。b方说,我可能会不小心把你的碗打碎,或是把沙发的布抓出线……」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先停住,似乎回味起「抓沙发」这个词,眼神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虚。林喻噗嗤地笑出声,笑里带了点眼泪的咸。
「我知道。」他说,「我会买更厚的沙发套。」
霖像松了口气,抬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个小小的弧,像猫用爪子试探地踩了一下新垫子。那一瞬的俏皮让紧绷的黎明整个软下来,林喻忽然十分清楚:日常真的要来了——不是他在脑子里排演的那种,而是会苏醒、会打翻汤碗、会留下指痕、会在衣架上多出一件外套的那种。
「先从早餐开始吧。」林喻说,觉得自己像在试着把光具象成一块面包。「你会用筷子吗?」
霖眨眼,诚恳地摇头。「你教我。」
「说不定你会b我快。」林喻想到霖在人形前用爪垫拍他的手背、像节拍器一样,信心莫名上来,「我还可以教你穿衣服的扣子怎麽对,鞋带怎麽打。唔……也要教你不要在客厅晒太久太yAn,会睡着。」
「我醒来就找你。」霖顺着他说,毫不费力地把承诺做成了日常,「找不到,就叫。」
「我回答。」林喻接上,像是把两块小木片拼成一个稳稳的角。
两人像这样一句一句往前搭,从筷子搭到窗帘、搭到门锁、搭到傍晚谁去买牛N、谁记得把门前的落叶扫一扫。所有待解决的大事小事,都被安排在一个可以抵达的明天里——不是等待命运审判,而是去过、去犯错、去补救、去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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