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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胜清是他认识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这个圈子里不计较他是谢容旬儿子的老师。
但是到头来还是要分别。
他可以接受无数次生离,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擅长挽留谁,但是死别不可以。
谢白榆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他强撑着跟边胜清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别多想”,自己跑了出去。
覃冶往外看了好几眼,但还是等胜清吃完饭又收拾好,被边胜清催着走了。
“小榆这孩子,别扭,想不通就跑。”他说,“你帮我哄哄。”
覃冶在楼下小公园找到了蹲在树下的谢白榆。
深秋天黑的早,夜风也凉。
覃冶半搂着把人强行从地上抱了起来,借着路灯能看出谢白榆眼尾发红,哭过。
“想聊聊吗?”覃冶柔声问他。
谢白榆没穿外套,露在外边的脖子都是凉的。覃冶还维持着半环着他的姿势,谢白榆没挣,他也就没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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