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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幕黑了又亮,所有直播卡顿成噪点。某个记者的脸定格在惊叫前一秒,嘴型尚未闭合。
我直觉去拨一通电话,拨往海的那端——高雄的母亲、台北的弟弟、花莲的旧友——每一串数字像一段祈祷词,然而线路空洞得像无主灵堂。
我听见自己说话:「拜托接……」
人cHa0开始移动,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同时按下。地铁口前有人跌倒,咖啡洒出一朵棕sE花。
又一则讯息成功穿过了某种无形的壁障:
【紧急:台湾全岛核爆震荡波已被多个监测站记录;通讯大范围失联。】
有人喊:「这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我没有答案。我只知道,某个内在的地图被撕裂;海峡两岸的边界,瞬间失去意义,因为岛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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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後,我被人cHa0推挤到。
巨大的萤幕接管了公共空间,政要的影像在各语频道间快速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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