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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黎落走了过去,推开门,江骑云正在浴室洗澡,浴室里水声哗哗,门口放了个垃圾桶,里面躺着那件黑色外套。
黎落捻起那件外套,用指腹在衣摆处碾了碾,松开手,她指腹染上一片未干的血痕。
黎落一夜没睡。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她给段钧打了个电话,段钧告诉她,盛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伤到脑干,以后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个消息,黎落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觉得愧疚。
空调开到最低温度,房间里像个大冰箱,黎落拢着被子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相里安上线了:“天快亮了,还不睡?”
黎落半晌才答非所问:“是我低估了人心。”
相里安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安慰道:“其实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
黎落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未成年人保护法有时候会被调侃说是小畜生保护法,凡事都有两面性,但它存在,就一定有它的意义,我一直觉得孩子这种生物是很脆弱的,特别是少年时期的孩子,生理上不如成年人具备自我保护能力,心理上还没形成完整的三观认知,这个阶段正是需要正确引导的时候,否则一步行差踏错,一辈子就毁了。”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个人站出来拉他们一把,哪怕只是把他们往对的那条路上稍微推一下,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黎落声音放得很轻,“我本以为江骑云不至于无可救药,他明明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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