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不屑道：“这么厉害，干嘛还要牺牲徒弟祭剑？”

        “双拳难敌四手嘛。”相里安说，“玄泽再厉害，也扛不住百万魔兵魔将压境啊。”

        黎落轻哼了一声：“我能不能偷偷杀了他？”

        “……你觉得这可能吗？”相里安吐槽，“你现在这点修为，杀他的难度无异于一只蚂蚁试图咬死成年人类，退一百万步来说，就算你走狗屎运真的把他杀了，九重天痛失上古大神，天君追责起来，查到你身上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稍微好一点的下场就是被架上诛仙台，被雷劈到神魂俱灭。”

        黎落揉了揉眉心：“既然搞不定他，我能不能试着阻止神魔大战……魔族敢这么放肆，无非是仗着手上有灭世黑莲，我们去把灭世黑莲偷回来不就行了？”

        相里安呵呵一笑：“你脑子平时不是挺好使的吗，怎么到这件事上就不灵光了？你作为业火红莲，能化人形说人话拥有独立思维，灭世黑莲自然也跟你一样。

        而且这玩意儿以暴戾气息为食，魔界对它来说简直是个天然养料池，战争滋生的暴戾和血腥更是它最喜闻乐见的，人家在魔族好吃好喝待了十七万年，脑子秀逗了才会被你三两句话劝回来。”

        黎落抓狂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跑路总行了吧？”

        “你能跑哪儿去？”

        “……魔族！”黎落一拍水面，“我要堕仙为魔，像沈稚舟的父亲那样，天不容我，我就叛出九重天，反正我没有牺牲自己成全天下的大义，玄泽拿我祭剑，我就加入魔族，跟灭世黑莲合起伙来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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