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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然的脸被鼓起的枕头遮挡了大半,只露出紧绷成一线的嘴巴。
谢桑榆大概知道柏然在别扭些什么,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调侃;可这些平素信口拈来的玩笑话,此时忽然硬得像铁疙瘩,怎么也无法轻快地讲出来。
没有“真”的嫌疑的语句,才能被当作一句玩笑。一旦有了“成真”的趋势,即便是同样的话,也不再是相同的意思了。
谢桑榆抿住嘴唇,缓缓躺回去。床垫发出一声很轻的“咯吱”,在一室安静中格外刺耳,听得谢桑榆头皮发麻。
得说点什么回应柏然,不然两人的对话断在这里也太奇怪了。
谢桑榆悄悄做了个深呼吸,稳住语气:“哦,晚安。”
本以为会听到一句回复,但柏然那边无比安静。
谢桑榆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无比后悔,尴尬得手指紧紧蜷起来。
他和柏然,从来不是能说“晚安”的关系。
空气安静得像是凝固了,天花板被映成温暖的奶油色。
谢桑榆仰面躺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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