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终於开口，声音低沉且缓慢，与之前的凌厉截然不同：

        「你说要替天行道。那麽——若天无错，罚又当由谁来行？」

        十一殿的笑容僵住，片刻後，他低声回应：「若天无错……那便由我，证明这错不该存在。」

        这句话如同一颗火星，落入冥河，烫得整个空气颤抖不已。

        四妹的唇角微微g起，眼中光影流转，既是惊讶，又是……欣赏。

        酆都大帝微微一笑，那笑意却冷得如霜：「你要——证明错不该存在？」

        声音极低，彷佛寒刃贴颈。

        下一瞬，十一殿身上的镇魂链无声收紧，铁链上的符文亮起幽光，冥气缠绕，似要将他的魂魄一寸寸锁碎。

        十一殿眉梢微挑，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微笑，却一言不发。

        锁链的叮当声在空旷的冥殿中回荡，每一下都彷佛敲打着众阎罗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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