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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晴等待着两人离开,才从yAn台拿着水杯走出。
空气里还残留着蒸腾过的暧昧腥膻。
周晚晴平静地收拾好自己的小行李箱。轮子滚过光洁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走到餐桌旁,放下行李箱。桌面很g净,映着窗外的天光。她从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空白纸。笔尖悬停在纸面上方,微顿。
她想起陈觉在图书馆里,用同样的笔,在哲学书的扉页上写给她的一句里尔克——“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彼时少年眼神明亮,充满了对未来的笃定。
笔尖落下,墨水在纸面晕开小小的圆点。她写得很快,字迹清秀却有力:
“戏已落幕,祝你们在彼此的地狱里,永生快乐。”
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唯有理解。她理解那种在深渊中抓住唯一浮木哪怕被烈焰焚身也不愿放手的决绝。
因为他们都曾被命运撕裂过,都曾在失去的空洞中绝望徘徊。这祝福,是献给同一类灵魂的安魂曲。
她将纸条放在餐桌最显眼的位置,用一个g净的玻璃杯轻轻压住一角。yAn光穿过玻璃杯,在纸上投下一道小小的、明亮的光斑。做完这一切,她没有再看躲进卧室里的兄妹一眼。拎起行李箱,拉开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瞬间冲散了室内浑浊的暖意。她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门扉合拢,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明亮得有些晃眼的yAn光,微风拂过庭院里的玉兰树,叶片沙沙作响。周晚晴深深x1了一口气,x腔里充满了清冽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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