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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盗贼跪下了,双手抱头,开始哭泣——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刚刚杀了至少三个人的男人,一个几分钟前还在笑的男人,现在像婴儿一样哭泣,像孩子一样颤抖。「对不起,」他哭喊,声音凄惨而真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要我只是我只是对不起求你饶了我求你——」
艾莉卡看着这一切,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麽。她的手还握着碎裂的石头的粉末——它在发光,在她的手掌中闪烁着柔和的、r白sE的光,照亮了她烧伤的、起泡的皮肤。她感觉到某种东西在流动——从石头的残骸到她,或者从她到石头,或者两者之间,一种能量,一种力量,一种她完全不理解的东西。她感觉到她在控制光。但她不知道怎麽控制。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就像一个从未游泳的人突然被扔进深水——你会挣扎,会乱动手脚,会试图保持漂浮,也许你会成功,也许你会淹Si,但你肯定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不知道哪个动作是有用的、哪个是没用的,你只是在拼命地、混乱地、绝望地尝试一切。
光在失控地扭曲。艾莉卡能感觉到它,虽然她看不到。她能感觉到光线在她的情感、她的愤怒、她的悲伤的影响下疯狂地弯曲,在向盗贼们展示某种东西,某种可怕的东西。她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惧——不是看到,而是某种更直接的感觉,像是通过光本身传回来的反馈,他们的恐惧在光中留下印记,而那印记传到艾莉卡这里。她能感觉到他们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恐怖,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麽。
第四个盗贼突然拿剑刺向他身边的第五个盗贼。「你不是真的!」他吼道,眼睛瞪得巨大,充血,「你是幻觉!你是恶魔!」剑刺入第五个盗贼的x膛,深深地刺入,直到剑尖从背後穿出。
血喷出来。真实的、温热的、红sE的血,喷在第四个盗贼的脸上,喷在墙上,喷在地上。第五个盗贼低头看着x口的剑,脸上是完全的、纯粹的困惑。「为...为什麽...」他说,声音微弱,带着气泡声——他的肺被刺穿了,正在充满血Ye。「我们是...同伴...」然後他的膝盖弯曲了,他倒下了,先是跪下,然後完全倒下,脸朝下,剑还cHa在他的背上。
第四个盗贼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把沾满血——真实的血——的剑,然後开始尖叫。不是愤怒的尖叫,不是战斗的吼叫,而是纯粹的、疯狂的、恐惧的尖叫。「不!我不是!我没有!他不是真的!他是恶魔!他是——」他开始往後退,踩到屍T,摔倒,爬起来,继续後退,继续尖叫。
艾莉卡看着这一切。她不明白。她只是想让他们看到——看到他们的罪,看到他们杀的人,看到那些Si者的脸,看到痛苦。但她没想到他们会自相残杀。她没想到光会这样彻底地扭曲他们的现实。她没想到她的愤怒和悲伤会转化成这种...这种...
她不知道该叫它什麽。
突然,一切停止了。光回到正常。石头的能量耗尽了。那种流动,那种连接,那种力量,全部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艾莉卡倒在地上,她的身T像是被掏空了,像是她的骨头被cH0U走了,像是她的肌r0U变成了水。每一块肌r0U都在痛,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她躺在那里,喘息着,颤抖着,无法动弹。
四个盗贼还活着。他们站在那里,或跪在那里,看着Si去的第五个同伴,看着彼此,看着艾莉卡。他们的脸上是纯粹的、原始的、压倒X的恐怖。他们看艾莉卡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猎物,不再是看一个受害者,而是看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某种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某种违反自然规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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