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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凛郁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抱在本子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他低下头,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对不起……”
他的道歉声轻得像蚊子叫,瞬间就被宿舍里的喧闹淹没了。
坐在自己书桌前看书的秦简在这时回过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他看向谢随和江野,用一种劝解的口吻说。
"好了,你们两个,别一惊一乍的。凛郁是去送作业本,这是好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门口还僵立着的何凛郁,声音放得更柔了,"凛郁,快进来吧,站在门口做什么。"
这句温和的话语,如同沙漠中的一滴甘泉,让何凛郁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感激地朝秦简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隔着厚厚的镜片和刘海,他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温和的轮廓。
他躬着身子,几乎是贴着墙壁,想要用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挪回自己的床位——那个位于宿舍最角落、最阴暗的位置。
他的床位紧挨着宿舍长陆司铎的。
此刻,陆司铎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棵冷峻的松柏。他没有玩游戏,也没有看书,只是手里拿着一块擦拭布,一遍又一遍地、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他那副银边眼镜的镜片。
他甚至没有回头,但何凛郁能感觉到,一道冰冷得如同实质的视线,正透过镜片的反光,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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