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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沉了两分,带着让谈欢心脏酸软的委屈,“我宁愿你凶我,也不要你不理我。”
谈欢想说她哪儿凶他了,可一抬眸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她又受不住地低下头去。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走出机场,上来酒店来接他们的车,她才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问他,“我为什么不理你,你不知道吗?”
时景深端端正正地坐着,像个犯了错误听老师教育的小孩。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下次你忙的时候,我不跟着你了。”
谈欢真的要被他气吐血,她伸手去戳他的肩膀。
“你少给我装蒜,我是因为跟不跟的问题生气吗?你自己说,你想跟着我,除了你口头上那两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内心里是不是觉得我会跟唐泽发生什么啊?时景深,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虽然事实证明上一次时景深没动她是因为他受了伤,可她仍旧记得那天车里时景深的戛然而止。
这是卡在谈欢心里的一根刺。
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摊开来讲?心里有怀疑直接问她啊!她素来有问必答有话就说,她都坦诚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就做不到呢?
这让她觉得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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