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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怔怔地抬头,连时景深都忍不住朝她望过去。
谈欢站起身来,后退一步,指着病床上的男人:
“你以为要是不出这次的意外,即便你们离婚,他又会放过你吗?”
她冷笑,“Si亡是恶人最好的化妆品,他就是仗着自己快Si了,才故意说这种话!想让我们余生只记得他的好,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不上当!”
“欢儿……”
谈欢一把抓起她的手,将人往外推,“好了,你要哭出去哭,在他面前哭就是告诉他他计谋得逞了,他心里头指不定多得意呢。”
“欢儿你别这样,他再怎么说……”
“再怎么说是我爸是吗?他早g嘛去了?别说他早一年离婚,他就是早一周我都不至于这个态度!”
谈欢面容近乎狰狞。
“你看看我。”
她指了指自己眼角的疤,几天过去早已脱痂,如果化妆的话可以轻易遮挡,但她今天确实没心思化妆,所以还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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