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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咎子墨凝望真小小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涩繁杂。
他似乎终于有些懂这少女。
她并不邪恶,恰恰相反,凡但罪不至死,她能容忍处,都会给彼此留一丝退路。
只是恩怨极度分明。
而自己与北师弟,的确行恶在先,也许是代观主行使权利久了,总误以为他人的痛苦是细小的,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真实的。
其实地位交换……不是一样的吗?
现在她站在绝对上风,面对他们的痛苦挣扎,也若视浮游于火中煎熬,无需浪费半点感同身受。
“真……道友。”
“我师弟性子顽劣,还请你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饶他一命……”
连“师妹”二字,都没脸喊出口。咎子墨长叹一声,将北三三抱在胸前。
此时,咎子墨乞求的声音是卑微的,毕竟他除了态度,已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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