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你我两清，今后相逢便是陌路，你若还是心有歉疚，就再也不要提这件事，去杀更多的妖就好。”

        林毅听出曲靖言语中的决然之意，要表明身份的话就更开不了口了。

        也是，如果是陌生人，曲靖还能勉强维持颜面，毕竟这年头还不兴守寡，何况她还没真正和亡夫兄成亲，甚至连婚约都没彻底定下来。

        曲靖若是另外要寻觅良人，在道德上也不会被谴责。

        但是师徒就不一样了，世人能接受寡妇再找，也不能接受师徒相恋。

        林毅心情顿时很复杂，一方面庆幸之前还没暴露身份，至少他还能以曲靖的徒弟的身份继续从中转圜，另一方面，又苦恼于世俗礼法。

        他是最不在乎这些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喜欢谁就是谁，连妖魔鬼怪都不在乎，还在乎一个师父的身份么？

        但他也清楚，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却没办法让别人不在乎。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曲靖也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当作无事发生，道：“走吧，这里绝非善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她说完就要往前迈步，又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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