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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酒的确是归烬找到复原的,但酒性极烈,之前醉翻了一个山寨的贼人,不可直接饮用,需要加水勾兑才行。”
赵乾说着正准备扒开壶塞,却被平安候按住了手腕:“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请老子吃肉喝酒,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父子俩对视一眼,平静下来,赵乾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与归烬在官道上巧遇,同行了几日,听了他的讲述,我才知道了河西的干旱,长汀的穷苦,才知道这世上仍有人吃不起饭,年迈的乞丐要舍弃自己才能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父亲,这一切您知道吗?”
平安候面无表情,点头说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您为什么还不上奏陛下,救万民于水火?”赵乾问道:“我大齐疆土辽阔,商贾丰富,有天朝上国之称,引得万国来朝,震慑无数妖魅魍魉,可内里却连自己的百姓都喂不饱,您身居高位就不觉得羞愧吗?”
平安候瞥了一眼自己儿子,冷冷说道:“若是我没有上奏陛下,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拘在京城?”
赵乾大惊,难以置信问道:“您是说陛下知道民间的苦难?那他为何坐视不理,这些可都是他的子民啊!”
平安候叹息一声:“自武帝逼宫夺位以来,齐国由极衰走向极盛,往后的君王便是再励精图治,也始终被遮掩在武帝的威名之下。陛下十二岁继位,十五岁亲自理政,心中沟壑万千,乃是胸有大志之人,必定不会甘心居于人下。武帝尚武,那他就从文,于是他以礼乐治国,推出了仁、义、礼、智、信、勇、恕、诚、忠、孝、悌的新思想,为了对抗保守派,陛下也只能大力提升文臣的地位,这就不可避免的让吏治产生了些许混乱,但这一切都只是转型时期的阵痛,陛下的心始终还是好的。”
“阵痛?不,那才不是什么阵痛,而是成千上万条生命!”赵乾悲声说道:“因为个人的愿望就枉顾百姓的利益,不论目的为何,都绝对称不上明君!武帝当年曾言,李家可亡,大齐可灭,唯华夏精神不可失,可如今华夏的子民没有倒在外人的手中,反而被一点点掐死在自己人手中,可悲可哀,可笑可叹!若武帝泉下有知,怕不是要从陵墓中跳出来,狠狠揍他这个不肖子孙!”
“大胆!这等忤逆的话你也敢说!”平安候抬手欲打,可看到儿子倔强的双眼,他还是心软,改扇为抓,一把揪住赵乾的衣领问道:“你又怎知,未来不会如同陛下说的美好?”
赵乾答道:“未来也许会很美好,但这不代表现在就不是地狱!”
父子俩都安静下来,对视许久,平安候松开了衣领,问道:“你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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