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炭纤维的项目暂时只对凤凰汽车供货，公司运作很大的特点就是价值创造链很短，研发人员自己面对自己部门就行。

        自己去了解部门需求与期望，去定义产品的规格和要求，就能感受这种需求和压力，而杨梦和杨婕跟着周启仁做研发的、交付的，所以这个链条很短，她们很清楚端到端是什么东西。然后你看到这些开发出来的东西在凤凰汽车里安装、运行了以后大家的感受，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做的一个模块在整个大系统中扮演什么角色，个人成就感特别强。

        在这里的研发条件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因为研发经费非常充足，凤凰公司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想要什么设备和资源，很容易就能买来，尤其是跟香江的大学对比，真的很自由、技术资源支持也很好，周启仁有问必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长进很快，有成就感，团队又比较团结，大家一起玩，一起开发，一起面对挑战，觉得就跟大学宿舍一样。

        公司新来的大学生实习生待遇每月给100美元，虽然也不算多，要知道香江公司的平均工资还达不到这个标准的一半，他们还拖工钱呢，在这里稳定每月一号发工资。最关键的是在管理机制上，公司没有把实习生当成实习生，就当是正式员工，所以他们锻炼得很好，公司没有论资排辈的弊病，这样的开发机会是难得的。

        当然，所有进入研发组的人都要经过周启仁的专业考核，不安分的人是不能进入项目组的。

        月初的时候港大一共来了5个人实习。回学校以后，其中一个叫高坤的同学，港大没有机电工程系，想转学去伦敦读书，就开始觉得港大物理系有点无聊，又想着还是回苹果公司的炭纤维做事。

        因为比较喜欢这环境，而且回学校的时候，也说过非常欢迎他们回来，如果能够在学校里想清楚，想过来就过来。高坤回去以后觉得在公司做具体的开发很有意思，还可以提前工作，而且凤凰公司总部在英国的达西庄园，想去伦敦什么时候都可以，凤凰公司还是一个机会遍地的大平台。

        所以经过周启仁几次劝说后，高坤慢慢就倾向于留在香江大学，一边读书，一边帮忙搞研发，还能赚钱。而不是去考托福出国了。其实后来有人告诉高坤，当时周启仁已经是牛津大学万灵学院的高级研究员，可以直接读他的研究生的，高坤更觉得这个公司很有意思，若在凤凰公司兼职，还能读博士，真是太爽了！

        另外，经过周启仁的一番指导和智脑灌输后，高坤已经把香江大学物理系所有的课程都学完了，也给他到碳纤维项目提供了必要的条件。

        所以高坤就跟香江大学导师商量了一下，由公司将他做的项目定位为导师指导的毕业研究课题，公司提供一些科研经费，一并解决了本科毕业课题选择和经费问题，这样香江大学导师也很愿意支持。

        高坤连带着学校的导师也来到苹果公司，一边跟着杨梦做炭纤维项目开发，一边完成单独的研究。

        侵染工厂开始量产的时候，开发项目正好是很紧张的时候，所有人特别忙，高坤推迟了一个月回去上课。过程中请系领导过来看了一下、一起交流，没想到周启仁指导的《交联和端基连接反应形成大分子梯形聚合物》论文居然登上了《自然》杂志。毕竟因为他做的东西已经产业应用了，而且产生了一定的效益。这样，高坤就一直在公司没有离开，伴随公司一直在成长，属于公司的一名“学生兵”。

        说实在的，面对凤凰公司三十倍返利的诱惑，大家心态也不是很稳定，因为有的人传言公司在搞庞氏骗局，其实作为凤凰集团公司的一员，苹果公司还是在创业阶段，工资经常发一半白条，就是每个月只发一半的工资，另外一半工资说是在公司寄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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