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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片刻以后,守诚才想起屋内还有人,随即吩咐道:“你先下去吧,这事儿我自有主张!”
“是,守诚大人!”
青年恭敬行礼,便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守诚越想越气,他忍不住气愤道:“这家人还真是欠收拾,三爷仁慈,不想与他们一家计较,没想到竟然还敢扯着姨奶奶和三爷的名声行事儿。”
之所以气愤,不是因为钱槐欠下的赌债,而是钱家人竟然为了暂时谈妥追债,将赵姨娘和贾环搬了出来。
要是传了出去,知道的说是钱家人自己弄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三爷纵容对方如此行事儿呢!
再有,守诚知道,三爷因为贾敬的去世,不得不被迫在家里守孝,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他们去做,就连许多达官贵人为了让自家孩子进入格物学堂和女子学堂读书送来重礼,三爷都没有接见。
除了是在守孝之外,还为了养自己的声望。
当初要不是北静王搞鬼,亲自来荣国府说媒,估计三爷都不会亲自出手。
如今,就这么一个小瘪三,因为区区一百多两银子的债务,竟然将三爷搬出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守诚眼中蕴藏着浓浓的煞气,足以见他是有多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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