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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谢道韫蹭了蹭他的脸,说道:“他们在那边不太顺利,希望我们有空就过去帮着看看,再说了,我本来也挺感兴趣的,要是梁山伯那治水方略真的有用,未来钱塘大坝,或许可以……”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梁山伯那么厚一摞的治水方略,又臭又长,你还真看了?”
“看了啊,内容充实,想法也很合理,缺的就是实地考察和实验而已,若是有可能的话,未来钱塘百姓就不必再受水灾之苦,还可以逐步发展到其他水域。”
谢道韫坐了回去,就把装死的王凝之也拉回来,面对面,疑惑地问道:“夫君,为什么你就不感兴趣呢?”
“理论,我是搞理论的,”王凝之靠在车厢上,哀叹一声,“实践好辛苦的,既然人家梁山伯有那个精神,也有那个本事,就让能者居之嘛,咱们何必搅和,还有啊,他们怎么会不顺利呢,上有你四叔支持,下也不劳民伤财,不过是那个祝英台心思卑劣,肯定是想借你的风,图方便而已。”
“可你的理论,不付诸实践,还有什么价值,再说了,”谢道韫撇撇嘴,“你什么时候有关于治水的理论了?”
“我没有关于治水的理论,我有关于用人的,合适的人在合适的位置上,那才是合理的啊,咱们两个门外汉,哪儿懂得那些?就别去添乱了。再说了,就梁山伯那种死人脸,刻板的死脑筋,加上祝英台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们俩组合,事儿能顺利才怪呢。”
“事儿确实不顺利,但要说添乱,”谢道韫冷笑一声,“那也是你家的事情。”
“什么我家,那不是咱们家吗?你如今不也是琅琊王氏的人了?”王凝之拿起毯子蒙住头,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然而这一套对谢道韫没有作用,毯子被扯下来,谢道韫目光烁烁:“是啊,我也是王家的人,那你有想过吗?咱家的事情,咱就应该去处理。”
“还真有咱家的事儿?王家应该没什么人在吴兴郡啊,我记得就一个远方的亲戚,在你四叔手底下做官啊。”王凝之愣了一下,瞧这样子,谢道韫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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