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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呀,”谢道韫俏皮地笑了笑,“她昨日晚间才回来,还与我们兄弟姐妹说了会儿话,今日估计会迟些。”
说着,又瞧了一眼放在案几侧边的一副字,“你把你爹收藏的字偷来,就不怕他罚你?”
“卫夫人是我王家的长辈,我爹虽是随着她学习,但老人家近年来早就不喜欢我爹了,总说他喝酒误事,尤其是喝了酒以后,笔法恣意之过,全无用笔之敬,我也算是为师公出口气。”
“卫夫人的话你也敢编排,真不愧是郗璿的儿子,胆大妄为!”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王凝之一激灵,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丫鬟轻轻撩起帘子来,便躬身等在那里。
谢道韫起身,牵着王孟姜站在一侧,而里头谢玄和王献之也急忙走了出来,看上去倒是恭敬,不过谢玄嘟着嘴,明显有点不爽,昨夜就被刚回家的老娘给教育了,少年还处于叛逆期。
一件如院中雪色一样白的大氅出现在众人面前,与郗璿不同,阮容夫人高挑而威严,目光如炬,冷冷地扫了一眼王凝之,踏入屋内。
“母亲。”谢道韫躬身行礼。
众人都随着她行礼,阮容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案几边,坐了下来,这才缓缓开口:“都坐吧。”
这强大的气压,便是谢玄也不敢说话,只能闷闷地坐在那里,只有王孟姜眨了眨眼,挣脱了谢道韫的手,怯怯地问道:“您就是谢先生的娘吗?”
她年纪尚小,以前也没见过这位,很是好奇,但也能感受到这位夫人不太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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