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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相!”独孤怀恩一惊,忙道:“家主,你怎么能放弃相国之位!”
“你以为我愿意?”独孤震瞥他一眼,说道:“我想明白了,政事堂六相,关陇独占其三,李渊绝对无法容忍,就算这次我能继续待下去,下一次他依旧会想办法对付我们。既然如此,不如我退一步。”
“为何是家主退,不是窦家呢?他们可是有两人在相位。”独孤修德说。
“嘿嘿。”说起窦家,独孤震冷笑,“你以为窦威还能在那个位置呆多久呢?”
独孤延寿不满道:“是我们助他登基,他怎么能这么快翻脸。”
“天真。”独孤震斥道:“他已不是李渊,而是大唐的圣人,自然无法容忍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没有我们,他做什么圣人!”独孤怀恩道:“家主,独孤机尚在洛阳,不如我们......”
“住口!”独孤震打断他,骂道:“你这是病急乱投医!”
独孤机是独孤修德的父亲,是独孤怀恩的堂兄弟,目前在洛阳效忠皇泰帝。
独孤震气道:“你以为我是怕了他才示弱的?错!”
顿了顿,他解释道:“关陇各家,自杨坚开始,屡遭打压,后来我们支持杨勇失败,又被杨素打压,杨广更不用说,他为了削弱我们更是丧心病狂,多少关陇子弟惨死辽东,你们不是不知道!”
“因屡遭创伤,而今关陇各家亟待恢复元气。我们支持李渊,一来是因为他出身关陇,二来则是因为他此前老实本分有利控制。但是没想到,我们被他骗了。如今大唐初立,关陇各家不想再遭受流离之苦,根本没人愿意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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