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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身边的玛丽,原本她打算说小时候自己三人就像是没有父母一样,但临时改了口。
卡萝尔刚刚知道了母亲的秘密身份,也多少理解她了一些,想要隐藏身份,塑造一个无能的平时形象也是一种方法,这就是母亲装作普通人类的代价。
可是玛丽的事侧面提醒了卡萝尔,她果然还是受不了秘密身份这一套啊。
这一切更加坚定了她不蒙面的决心,她要堂堂正正地做自己。
看着她眼中的小火苗,苏明耸了耸肩,鬼知道这姑娘的脑洞又开到哪里去了,反正他已经在玛丽的引导下来到了乔的门口,推开门后,就看到一个在病床上的男孩。
他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就像块死肉一样掩埋在被子下面,脸色虽然红润,但他双眼紧闭。
房间中充斥着各种仪器的声音,最明显的就是心率监视器,每几秒都会发出轻轻的一声滴。
和所有久病在床的情况一样,这间装饰得充满青少年气息的房间中此时全是尿骚味,以及死亡迫近的味道。
“他情况很糟,也许是当初坠海窒息时间太久,脑细胞受损严重。”
苏明走到床边,在他家人担心的目光中,让绞杀检查了一下眼前的男孩。那一道道黑雾般的触手,从孩子的七窍钻了进去,片刻后他对玛丽这么说。
梅琳达呲了一下牙,她仿佛都能看到这些触手在男孩脑子里蠕动的场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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