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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
周祭酒利落地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撕了一只他垂涎已久的鸡腿大快朵颐。
裴弘年是知道周祭酒府里清苦,竟到如此地步?
难怪堇丫头让他不要罚他月俸。
他语气不由得和缓了一些,“昨日说的罚俸三月,便免了吧。平阳说令嫒也无恶意。”
周祭酒吃鸡腿的动作一顿,抬头高声说了句,“谢皇上。”
复又埋头啃起了鸡腿。
啃完一只,又撕了一只。
周祭酒吃着吃着,动作慢了下来。
他握着鸡腿,声音低沉苍老,“皇上,臣这一辈子就只剩一个女儿一个孙女了。孙女是昭和皇帝妃子,人人避讳着,不得再嫁。女儿又这样,臣总得给她找个归宿,在臣死了后照顾他啊。”
裴弘年也是初为人父,刚刚体会做父母的一片苦心,对周祭酒所言感同身受,生出几分同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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