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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管事心中讶然,刘管事一向待人严厉不假辞色,各地的管事都要惧他三分,每每前来报账,都是一再核对不敢有半点疏漏。他居然对夫人如此夸赞和恭敬,着实让人意外。
他笑道,“有个事情要请示一下刘管事,夫人这个酒坊,实在是不需要出去另建,两种酒咱自己都能做,酒坊里都是自家兄弟,用着也放心,不用担心工艺流出去。可秋露白之事,夫人还不知道……”
钟管事说道,“这主意不错,国公爷和夫人不分彼此,合在一起做便是。你分开做两本账,秋露白你就把半成品的成本算出来,计入新酒的成本,就是自己跟自己做生意。”
说到最后,钟管事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但是,你不能赚夫人的银子!若是让我发现了,军法处置!”
钟管事正色道,“遵命!”
刘管事又耳提面命,“好好想着法子给夫人多赚银子。还有,对外的说法,这就是酒坊面上的东家跟夫人的一次合作,但也不必明说。把事情做周全了,别露出破绽。事情轻重你也明白。”
国公爷的这些产业都不在他名下,都是各有东家,他自是明白其中利害的。
钟管事又拱手称是。
刘管事一路走着一路叮嘱,到最后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要说的了,“好了,你走吧!”
钟管事拱手告辞,内心总结了一下,总之一句话,一切以夫人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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