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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叹了口气,“父亲又何必冒险跑这一趟,只要我不松口,态度再决绝一些,裴弘年总不至于强硬行事吧?”
萧甫山却不这么认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幼菫总有被软化被打动的时候。
且裴弘年心思缜密,说不定也会想到别的法子,促成这件事。
“堇儿,日子漫长,什么都不好说的。赛德怕是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所以才亲临一趟。”
幼菫声音低落,心中不免心疼,“父亲他在明面上只是吐蕃王,我的义父,他又如何名正言顺地阻止呢?他即便来了,也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萧甫山沉声道,“乌兰关紧急军报,撤走没多久的百万吐蕃大军,最近又改变了路线,悄然折返。”
幼菫脸色大变,坐直了身子,“两国刚订了盟约,父亲这是作甚,难不成真要兵戎相见打过来?”
萧甫山帮她披上薄袄,缓声安抚了一番,方说道,“赛德想必是要以此来震慑裴弘年,但他具体要如何行事,却是不得而知。”
他锁着眉,“堇儿你要有几分心理准备,之前他能为了你大肆起兵,这次怕是更甚。”
幼菫定定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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