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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写了信给秦夫人,让她先行一步,秦夫人叮嘱她回了京城给她去了信,方跟她道了别。
幼菫换了件竹青色如意云纹织锦缎袄,墨绿色缠枝纹素软缎绵裙,皮毛里妆花缎斗篷,拿上掐丝珐琅花蝶手炉,跟着妈妈走了。
这是一个单独辟出来的禅院,门外有重重侍卫把守着,进了禅院,看见萧甫山正站在禅房前的银杏树下,低声和一个侍卫说着什么。
看到幼菫进了禅院,萧甫山又交代了两句,让侍卫退下。
他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幼菫跟着妈妈走了过来,就在幼菫跟她错身而过的时候,他轻声道,“母亲很和气,你不要害怕。”
幼菫脚步顿了顿,萧甫山轻笑,“去吧。”
妈妈回头等了等幼菫,见幼菫跟了上来,又不露声色继续往前走。到了正中央的禅房门口,待门口的丫鬟通禀了,又有丫鬟掀开了帘子,妈妈引着幼菫进了禅房。
禅房里很安静,有淡淡的檀香。炕上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眯眯的,身着檀色百吉纹织锦袄,绣凤穿牡丹纹眉勒,手里捏着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人,如今也是能从眉眼上看出几分当年的风采。
屋里还规矩地候着几个丫鬟,两个妈妈,低眉敛容。刚才领她进来的那位妈妈在老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夫人笑意更深了。
青枝伺候着解了斗篷,幼菫低眉敛容,屈身行礼,“何氏幼菫给老夫人请安。”
“好孩子过来坐,炕上暖和。”萧老夫人说话声音和气,跟幼菫亲切地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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